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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故事写完。

破晓 03【黑道AU/梅溪湖群像】


                     【声明】


阅前必看:背景设定,提及CP属性及人设介绍,全部请看这里! 



1.本章涉及主要CP:深呼晰


2.本章涉及主要人物:周深个人专场




Slogan:破晓之前,胜负已分。




           第三章:第一日——单刀


王家的门是被周深一脚踹开的。


家仆和打手前仆后继把他围得水泄不通,却依然不能阻止他向前的脚步分毫。


没有人能近他的身,每个企图靠近他的人,结局都只有挂彩落败,而他衣不染血,阔步而来。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大腹便便的管家被周深一脚踹翻在地,声音颤抖到染上哭腔,双臂撑地拽着身体直往后退,恐惧如有实质。


周深的枪抵那管家的头,一身白衣胜雪映得身后来路上的血色更加殷红,精致如瓷娃娃般的白皙面孔此刻笑意绽得更大,活像天堂入口那一生只见一次的曼陀罗华,圣洁却致命。


他那清越的声音空灵动听,仿佛天堂召唤,可他那眼底挥之不去的狠戾杀意却狰狞宛如地狱勾魂,他那双擦得锃亮的白色马丁靴此刻正蹭着管家肥硕的肚腩擦鞋底的血:“该死,平白脏了那人送我的新鞋。”


没有人注意到,周深白靴舌的内侧,暗银衔尾蛇若隐若现,红目似血,毒舌吐信。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尚且温热的枪口始终抵在管家的太阳穴,周深只擦着鞋,似乎并不打算多说一句、多做半分,周围王家人围满里外三层,没人敢上前也没人敢后退。


周深面前是王家那形制如同断刃之剑的哥特风主楼,此刻它门窗紧闭、不动半分,一如过往一十八年。


人的绝望和恐惧是有极限的,而此刻管家显然已经突破极限了,原本衣冠楚楚的男人,现在涕泗横流地哀求道:“你究竟想干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都答应你!”


周深闻言笑意更浓,那张干净纯粹如孩童般的脸,此刻笑意盈盈更添圣洁美好,可是这笑落在在场任何一个王家人眼中都如同索命修罗、狰狞可怖,似乎多看一眼都将被他拉下地狱、万劫不复。


就在下一刻,所有人都清楚地听见,那笑着的恶魔悠悠然说道:“带我去见你们家主。”


管家一听,刚想解释:“家主他出——”

枪口吞噬了所有谎言,管家被满嘴火药味呛的除了呜咽只剩咳嗽,多余再也说不出半句。


周深把枪塞满管家的嘴,清明澄澈的黑眸此刻如看见猎物的鹰隼般凝视着管家泪水浑浊的眼,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的枪最讨厌谎话,如果它待会儿控制不住,自己动手让你闭嘴,那我可不负责。”


管家挣扎着,最后只能无奈地向身旁的亲信挥手示意。


“这位先生请跟我走。”男仆侧身扬手引路。


周深换了把刀抵在管家颈动脉上,满脸嫌弃地把枪口的水渍在管家身上蹭了个干净,才一把从地上扯起明显体重比他重不止一倍的管家。


突然,他的枪口高举向空中,砰的一声枪响,不远处的树上,一个人影应声坠地,一声凄厉惨叫划破虚空。


周深举着枪环视四周,对管家、也对在场所有人说道:“谁也别想耍花样。我知道他在,更知道你们不想死。”


……………………


“你终于肯出现了。”


周深扔破布一般把已经没用的管家扔在门外,一个回踢踹上了身后的门,冷硬森严的哥特风对开金属门砰然关闭,金属门对撞的声音格外巨大,大到让外面的人下意识忽略了关门同时连发的三声枪响,伴随屋门彻底关闭,一切嘈杂、喧嚣都被成功隔绝在门外。


“王家主,好久不见。”周深笑得邪肆,左手持刀,右手拿枪,纵身一跃跳上长桌,改良马丁靴坚硬的木质后跟伴随着他的脚步,重重地磕击着金属桌面,一下、两下,犹如丧钟。


还算英俊的中年男人,此刻震惊又愤怒地坐在长桌尽头,枪口的瞄准让他进退不得,屋内先前埋伏好的打手,早在周深关门的瞬间,就被他两枪带走,而这些屋外的王家仆人们并没有察觉,金属门良好的隔音,让男人此刻彻底孤立无援。


“你到底是谁?”中年男人到底是王家家主,久居上位的磨砺,让他断然不会像管家一样屁滚尿流的求饶,但是那搭在铁艺高背椅暗银扶手上微微发抖的手指还是无声暴露了他心底的恐惧。


“你究竟想干什么?!”中年男人强撑威严地质问道。


多么熟悉的问话,打从周深踏进王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不止一个人这么质问周深,可惜没有一个人得到过答案。


周深哂然一笑:“我是谁?我想干什么?”


长桌不长,周深早已走到中年男人面前,一个俯身,他单手撑桌坐下,长腿蹬在铁艺的椅子扶手上,白靴差一点就踩到中年男人的手,可他却不敢躲闪分毫,因为周深的刀此刻就抵在他脖子上,枪口正瞄着他的眼睛左右乱晃,让人心慌。


“王家主真的半点儿都不记得我了吗?”周深眉头微蹙,眼神黯淡,看上去有些失落、难过,“或许,我不该叫你王家主。对吧,小叔?”


听清周深嘴里蹦出那个称呼的瞬间,中年男人瞳孔骤缩:“你是?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假的,这绝对是假的!”


周深歪头看向中年男人,眼里满是无辜和不解,活像个求知欲爆棚的孩子:“怎么不可能?”


他说着,手中凭空出现一个东西,坠在中年男人面前。


那是一枚雕刻极其精美的暗银剑形吊坠,剑首还匠心别致地嵌着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蓝宝石,如海般深邃澄澈的蓝配上坚毅冷硬的银,看上去格外威严肃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柄剑是断的。


“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中年男人震惊地伸手就要把吊坠抢过,却又在周深枪口的威胁下讪讪地缩回了手,旋即自问自答、自我肯定:“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这东西不可能在你手上。”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眼前的吊坠到底是什么,那是王家的族徽——断刃剑。


王家,这个曾经梅溪格特最辉煌的家族,素来喜欢低调、奉行理智,所以他们连族徽都和其他家族反其道而行之,选择了最冰冷无情的宝剑,而且是柄断了的宝剑。


断剑仍锋,一如王家人世代信奉的信条——“破局便不会输”。


王家历代先祖将智慧藏于那“破局”二字之中,残破之局输无可输,然打破僵局便不会输。


而今,距离前前任王姓教父的死,已经过去十八年了,这柄专属于王姓教父的昔日族徽,如今却在前教父廖昌永意外离世后横空出世,一切都巧合得如此恰如其分,注定要搅动起梅溪格特的新一轮风云。


“假的?”周深手里的刀一下划开中年男人一排衬衫扣,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扣子落地声,一枚形制相似的断刃剑吊坠赫然出现在中年男人胸前。


周深一把抓过中年男人的吊坠,中年男人迫于项链的拉扯瞬间前倾,几乎无可避免地他撞上了周深原本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瞬间利刃划破皮肉留下一道血痕,疼得中年男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可周深哪里会管这些,如果不是因为这中年男人还有点用处,他根本不介意立刻送男人去见上帝——不对,眼前这中年男人根本不会见到上帝,因为他不配。


两枚相似又不同的吊坠被周深强制地并排放在中年男人的视线中,对比产生差距,同样是暗银断刃剑,周深那枚不仅镶嵌了蓝宝石,就连金属质地也明显比王家主那枚好。


“还用我再说什么吗?”周深笑得似是而非,中年男人看得脊背发凉。


“铂金嵌蓝宝的断刃剑,王家千百年来只此一枚,非家主不能持。”男人也不知是疼得还是被刺激得,说话都有气无力,那语气那眼神不像是解释给周深,更像是说给自己。


“你这话不够严谨。”周深松开了拽着王家主的手,甩垃圾一般把他扔回椅子上,自顾自欣赏着自己手中那枚低调尊贵的断刃剑吊坠,“千百年来有一个人,不是家主也曾拥有过断刃剑——已故王姓教父的小儿子。”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那个孩子早死了!”垂死挣扎是任何生物的原始本能,包括人类。


“早死了?谁告诉你的?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周深笑得残忍,质问三连,眼神犀利似乎要把面前中年男人洞穿。


男人早被周深杀意和视线折磨得破防,此时更是头脑不清、慌不择言:“当然肯定,是我亲眼看到的!”

瞬间,房间内死一般寂静,只有那柄紧贴王家主的刀刃处血液汩汩地流,见血封喉——王家主死了。


慈悲地替王家主合上他那圆睁的眼,死不瞑目什么的,周深见多了,他刀下就没几个人死得心甘情愿。


掏出手机,周深按下录音暂停键,随便点了几下,不知把保存好的录音发给了谁。


不过片刻,德彪西的《月光》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悠扬婉转、凄美深情。


周深看着手机界面来电显示的字母“C”,突然眸光一亮,难得笑得真诚,那模样活像贪嘴嗜甜的孩子见着了糖。


《月光》悠扬,周深却是没接,反而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不慌不忙地拎着个椅背都快比他人高的夸张哥特风铁艺椅子,周深在人家王家会客厅里好一通东砸西摔,直到彻底把王家主那个狡猾老东西藏在暗处的录音设备和针孔摄像头都砸了个干干净净、一个不留,才算罢休。


约摸时间也过了五七分钟,周深这才终于慢条斯理地回播了过去。


电话拨通的那一刻,对面几乎是同时接通的,那一刻如贝斯般低沉醇厚的男声从电话里一股脑流泻而出。


那声音说:“证据非常完美,你做得很好。”


周深有些心不在焉地把玩着吊坠,似乎对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当然。”


对面的男声似乎能察觉到周深此时的不悦,说话的语气竟然染上几分笑意:“再帮我杀个人。”


一听这话,周深倒是眸光一亮,似乎提了几分兴趣,只见他有些狡黠地说道:“那算你欠我两次。”


电话对面闻言,笑意更盛:“不现在要报酬?”


周深十分无语某人的明知故问,故意挑衅:“睡教父更有快感。”那语气、那字眼被他咬字咬得邪肆又挑逗。


电话那头似乎凝滞了片刻,然后是更加低沉撩人的声音响起,一字一顿,真诚动人:“乐意奉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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